不知怎么的,当迎上巴德平静宽容的目光时,温特斯就感觉没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眼下的情况下还要杀牛吃肉,是我的错。”温特斯尽可能不流露出懊恼和后悔,但他的指尖却不自觉在桌面留下四道划痕:“战士们太疲倦、太辛苦了,我想让他们多吃点好的……”

“没人责备你,牲畜也没有短缺到‘天塌地陷’的程度。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大牲口的稀缺,那么就更不应该浪费。”巴德又把牛肉拨回温特斯的盘子,调侃道:“你从来只管用,不够用就伸手要,当然不知道我和梅森学长有多难。”

温特斯把牛肉塞进嘴里,默默咀嚼。

巴德放下餐具,郑重其事地询问:“你和赤河部的小情人还有联系吗?”

温特斯猝然一惊,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下意识用力捶打胸膛,又不小心牵扯到伤势,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巴德。

“别这样看着我,你又从来没和我讲过赤河部的事情,我当然只能问别人。”巴德的神情坦然自若:“他们都说你在赤河部有个来头不小的情人,如今赤河部肯老老实实和我们做生意,也是托了你那位情人的福。”biqikμnět

温特斯擦掉嘴角的食物残渣,凶巴巴地问:“谁说的。”

“我告诉你,你能保密吗?”巴德笑眯眯地反问。

温特斯满腔的怒火被堵在嗓子眼,他悲愤地抓住桌角,眨眼间,齐柏尔上校视若珍宝的书桌的两个边角就化为片片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