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则被气得直笑,他收起纽伦钟,看着侯德尔,刨根究底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不能亲自上阵?”

侯德尔不假思索就想回答:“当然因为害怕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啊!”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发觉有些不妥——战无不胜的血狼怎会有闪失?

既然血狼是所向无敌的,那么阻止蒙塔涅保民官上阵的理由就不成立;

如果蒙塔涅保民官上阵也可能像普通士兵一样阵亡,那么他就不是铁峰郡士兵坚信的所向无敌的血狼。

侯德尔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干脆把道理统统丢到一旁。

他垂下头,小声说道:“您不知道,就河谷村那一次,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哪次?”温特斯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肋下的痛感提醒了他:“哦,那次……不至于的。”

“不至于?至于!太至于了!”侯德尔急切地反驳:“您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那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了,全都完了’。其他兄弟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