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对练剑手不以为意:“反正是帝国佬杀帝国佬,无论谁死都是我们赚。伪帝已经处死了三个伯爵,按北面流出的消息,这才只是开头。没有个几年时间,南方总军别想重建。”

温特斯叹了口气:“那就更加不是好事。”

“是啊,我明白您说的意思。”对练剑手的情绪一下子消沉下来,他垂着头,灰暗地说:

“伪帝甚至不掩饰他的战略,他就是要坐看诸共和国内战。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我们只要不互相攻杀就行。我都能想出来,诸位将军、议员们会看不懂吗?可是他们……可是我,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小小的尉官而已……”

剑手越说声音越小,蓦地,他感觉到一只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抬起头,对上了学长毫无责备之意的平静目光。

“这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温特斯平和的声音中蕴让人心安的力量:“不必为此感到焦虑,我们都是被河水卷着走的人。”

“嗯。”对练剑手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温特斯亲昵地敲了一下对练剑手的肩甲,倒持长剑,走向放着衣服和水的树根。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对练剑手细小的声音在温特斯背后响起:“在诸王堡,也有很多格罗夫·马格努斯的反对者……这一次在新垦地的惨败,必定会动摇……不,是瓦解格罗夫·马格努斯的统治……”

温特斯头也不回地答道:“莪不介意少流血,哪怕会耗费更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