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衣士兵踏着滚烫的泥土,呐喊着将长梯搭上街垒墙头。

“精馏油!”伍兹用剑直指梯子冒头的方位。

防守教堂的联军士兵立刻投出最后几瓶盛装着炼金燃料的陶罐,壁垒外顿时窜起一股热浪。纵使视野被垒墙阻隔,守军也能清楚的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条道路上的敌军暂时被火墙挡下,但是敌人的攻势不止从一个方向发起,守军却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精馏油。

随着棕衣士兵攀着梯子跳进垒墙内部,白刃战开始。

白山郡和雷群郡的残兵用上了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除草用的锄头变成了长戟,打光了弹药的火枪变成了战锤,没有武器就用石头,没有石头就用指甲。

人们想尽办法去弄死对方,你砍向我,我砸向你。血肉横飞,脑浆四溅。

伍兹也在发狂地砍杀,他突然领悟了剑术的要义,就是不带任何怜悯地朝另一个人砍下去,砍胳膊、砍肩膀、砍大腿,哪里柔软就砍哪里。

白刃战残酷又迅速:动脉割开一个口子,很快就能让人失血过多休克;冲着心肺的一次戳刺,立刻就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伍兹后背疼、胳膊疼,全身每一处都疼。除了几道划痕,他的身上再没有更加致命的伤口。但那不是因为他剑术高明,也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因为他的部下拼死保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