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脑中立刻有另一个声音冷冰冰地反驳:就算当年的伍兹·弗兰克花费再多时间练习剑术,对于此时此刻此地的伍兹·弗兰克而言,至多也不过是多活一会和少活一会的区别。

伍兹摇了摇头,不经意间瞥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他立刻挪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血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血迹来自哪里。

正在这时,钟塔上的观察哨响起了惊惧的大喊:“来了!来了!”

紧接着,进攻的军鼓声从教堂四周的壁垒之外传来。

新垦地派遣军的士兵把长梯搬上了河谷村所在的高地。几个百人队各自抬着两三架攻城梯,顺着村内的大路小路,同时向位于村庄中央的教堂攻了过来。

“登墙!”伍兹将头脑里的杂念统统扫空,他拔出几乎没怎么使过的佩剑,第一个奔出教堂:“登墙!”

先前,伍兹亲自在村内放火,迟滞敌军。敌军指挥官则一面组织灭火,一面派出火枪手占据教堂广场四周的房顶。伍兹带领部下临时修筑的“堡垒”内部缺乏掩体,棕衣火枪手居高临下射击守军,就像打靶子一样轻松。

退守广场的联军残部不得不让出开阔地,躲进建筑物之中。

看到中尉义无反顾地冲向壁垒,还能战斗的白山郡、雷群郡士兵也纷纷从教堂、仓库、墓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