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已经失了思考,满脑袋都是“被放弃”一词,再听单慎这劝解的话,心头怒火烧得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

“从头至尾,我都是替父亲办事,他自己不出面了,让我替他与那太监往来,”朱骋咬着牙,道,“结果呢?

我不得不对于氏下毒手,我唯一的女儿与我离心,我们父女都不知道吵过几回,现在她知道她母亲是中毒,她能不恨我吗?

你们先前说她拿剪子捅婆子?我要是在外头,她恨不得拿剪子来捅我!

那外室是王内侍安排的,儿子也不是我的。

我能接受,我都能接受!

谁让李汨的儿子管我叫爹呢?我朱骋也当了回老李家的爹!

可到头来我剩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