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夫过去,轻了重了都不合适,单慎只怕还嫌老夫烦。

倒是你们几个,太过礼让,在单慎手里可得不到一点儿便宜。

该重就重些。

记住,你们是去讲道理的,不是去磕头赔罪的,只要别学许国公指手画脚的那一套就行了。”

朱驰问:“单慎若再参一本……”

“圣上那儿,老夫想办法,”英国公点着文房,“明儿先上告罪折子,老夫去御书房里与圣上说一说状况。”

朱驰几兄弟点了点头,纷纷道一声“辛苦父亲了”。

毕竟,老父亲已经在御书房里挨了骂了,单慎再参本,也参得没意思。

把两个弟弟送出书房,朱驰留下来给英国公伺候笔墨。

英国公颤着笔尖、写完了一出“惶恐又惶恐”的折子,放下笔后,他的脸上依旧很难看,只是并没有任何惴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