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海外派遣也分成了许多去处。”巴德轻轻地笑了一声,又回到了不紧不慢地语速:“如果我抱着一线希望,那最后我就只能去海外最差的地方。我主动申请去海外,至少我还可以挑。”

在月亮和烟斗中的微弱火光照映下,巴德的神情平静而坚毅。

巴德有他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太残酷。可巴德又说得没错,他选择了最坏的结果里的最优解。

温特斯的胸口一阵气闷,有说不出的愤懑和无力感。

他往石桌上一倒,千万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骂那些徇私受贿的职员们有意义吗?

骂那些请托送礼的同学们有用吗?

巴德最后还是得去海外。温特斯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不必为我难过,能从修道院的仆人变成陆军军官学校的军官,我已经心满意足。”巴德轻松愉快地描述未来的外派军官生活:“去海外也是好事,听说海外派遣薪水是留在本土的三倍。留在留在我连军服都做不起,到外面我至少有希望帮我父母把地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