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是佃农,他们是勤劳虔诚的好人。把我拉扯大,他们真的很辛苦。”巴德的神情柔和而庄重。

“我知道。”温特斯叹了口气。

评价人的标准不该是财产多寡——但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

“其他人都在四处送礼请托,我没去。不是因为我不想去,而是因为我没有钱去疏通关系,上下打点。”巴德冷静到残忍。

他的语气中没有愤懑:“没有钱,不是我父母的错;有钱去送礼,也不是别人的错。现实如此,我虽不满,也只能接受。所以我去海外,是必然的结果。”

“就算不能留在联省,也该搏一搏!去其他共和国。”温特斯痛苦又无奈:“海外派遣是死路!在维内塔,有人宁可坐牢也不去海外。去向分配也不止是看钱!”

“我没比别人优秀到可以忽略钱的程度,我也不是施法者。”巴德继续冷峻地揭开伤疤:“事实上,就算是花钱去运作的同学,也有许多人还是会被海外派遣,更何况是我?总要有人去的。”

“总有机会,别认命!”温特斯如同在央求,他甚至越过了红线:“钱我借你。”

“我不是认命,我反而是在抗争命运,从走出修道院那一刻我就在和命运对抗,而这次我不想等着别人判决我的命运。”巴德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不去海外的自由,我认了。但我至少要拿到去海外哪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