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把总在墩台上大声喊叫,垛口弓箭手已经伤亡殆尽,完全被对面后金弓手压制。

堡内为数不多的火铳手隐蔽在垛口后面,按照作战计划,他们将在真夷战兵登城时突然出现,给云梯上的鞑子以重大杀伤。

墩台后面隐藏着两门佛朗机沉寂无声,开战后一直藏在这里。

这是靖安堡的唯一火力,明军准备用它轰击建奴密集军阵,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所以一直没有暴露。

李克泰、金应河走在靖安堡墩台上,两人望向正越过壕沟冲来的包衣阿哈,脸上露出不安之色。

壕沟后面挖掘的陷坑发挥了作用,冲在最前面的包衣被锋利的竹签扎死,更多的人则被铁蒺藜刺中,他们装备简陋,很多人连鞋子都没有,锋利的铁蒺藜将他们脚背刺穿,暗红色的血液浸染辽东大地。biqμgètν

“奴贼人数众多,守城器具有限,守备大人还把火炮拉到了开原,不知还能抵挡多久?”

李克泰望着下面潮水般涌来的包衣阿哈,忧心忡忡。

这位铁岭副将,自愿来到靖安堡守卫,他与金应河一起,率领三千人马,计划将后金军阻挡在开原以南,为明军主力加固开原城防赢得时间。

金应河第一次意识到到自己可能战死在明国,再也不能回到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