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黎叔开了穆宅布行的天儿,却是小武照亮了半边天。现下这两拨人打得难舍难分,蔡融臻笑歪了嘴又捋起胡子,“这商会啊我还真想张罗了呢,就洛阳城的这个天啊总要有个公道人出来主持不是?可要是这样就太便宜你个姓黎的了,那我还出去露这一回脸干嘛?就等着看他的笑话不就够了呀,啊哈哈。哎蔡蒙啊你刚说他又去了哪家?”

“回老爷”,蔡蒙赶紧哈腰答话:“连刚回城的温宅呀他都没放过呢!走这一大圈啊那老脸啊嘿嘿嘿……”蔡融臻还止不住哈哈大笑,蔡蒙紧忙闭嘴也跟着嘿嘿。

蔡泰来摇扇走来,“就是那个黎成还非说是武乐书要娶她骆鱼雁才垄断造势?”他里外一翻眉头,“可我怎么觉得就是那骆鱼雁她……”蔡蒙也忽闪两下眉毛,他懂。

蔡泰来嫌弃地闭了下嘴巴又嗨,“谁管?反正这婚事要是能成自然就定了武乐书的罪,要是成不了呢那这姓武的也就落了话柄任人耻笑了,多好的高枝他攀不起呦,但黎宅左右都是赚,能人呢。这商会要是再起,武乐书这一遭?真是悬喽。”

蔡融臻大笑着又来拍了拍蔡泰来肩头,“我儿精明啊!那咱就走着瞧。”蔡泰来瞥了眼爹爹的巴掌,从小到大严苛惯了这般夸奖不太习惯。

董子戴不也一样嘛,跑这大城里头玩盯梢,还不能被武乐书黎成这等高手识破,的确不易为之啊。清早日头一照,小武二人一进长厦门,董子戴就在茶水桌上瞧清了,嗯。

“黎成果然身上带伤。”董子戴跑回《沃恩堂》只撂了这一句话,肖沃雍大惊而起迎上来问:“真的?”肖家爷子之所以这么上心思,是因为垄断之事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又到底所为何故,直接关系着穆宅是否会对肖宅下手的结论。

兴许还就是下一个呢!肖进阳这样猜测,现在也几步踱来,“难道真像谣言里说的?”

肖沃雍拍了儿子肩头一下,“该是黎有为亲自动的手。这种事当爹的来做,手上有分寸心里才踏实。”

“可为什么呀?”董子戴甩净了脸上的汗珠,还是忍不住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