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儿站直了身子,竟只剩一抹粉嫩袭来,是一种粉扑的模糊杂交着几近透了明的白纱,你越想辨明它到底是白色还是粉色,就越是挪不开眼去。

这身内衣可真是耍得开性子,愣是在心儿胸前背后荡漾出波光粼粼来不说,竟还在心儿撕退中裹舔着迎回了来,就是一扑,吸在胸前。奈何心儿只得哄托着安抚了来,才一点点按退下玉臂去。可它竟又不安分地在香肩与丝发间一通撺掇,好一阵撒娇卖乖,就是不愿离了心儿的身。

心儿虽宠溺得很,可还是一丝坏笑,就轻扯它下来,任它抓嘬着青丝,也飘摇中未寻得立足之所。待它缓落脚前,心儿还扭头禁鼻嘲笑了它一下。哪想它竟真的锲而不舍,回身就奔着心儿的小腿生扑了去,愣是抱住了心儿左边的小腿肚子,胡乱吮啃就是不撒开。

心儿倒是莞尔一笑,就先迈开左腿,嬉笑而去。这一身刀削斧凿的珠圆玉润,即雕刻成了,要生生费了工匠多少爱慕之眼啊。

若是说云想衣裳,就是为的这一身黄金比例的匀称细腻,我信了。更何况还凹凸曲翘得山前峰后只待旭日勃来。

若是说花想容,就是为的这一裸凝霜碧脂的紧致有弹性,我信了。更何况还霞光虹彩得光鲜照人更胜风姿万种。

虽没看够,但心儿已经一手扶着浴盆,一个转身就跳了下来。即坐下了,就任丝发在后摇摆了两下,才一左一右搭上胳膊,一直端着的脑瓜,更似低垂下眉眼,思想开来。

心儿能够离开这里的次数真是只手可数,最近的一次还是四十天前的那个午夜。又是塞耳蒙眼绕起弯路来的,可心儿已经不像第一次出去那样紧张,但机警尤甚,她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去毕罗宫。

说来也奇怪,虽塞耳蒙眼,竟未绑手捆脚,也不知道这个禽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如此甚好,心儿也好沿途观光一番。车子启程的时候,心儿的地图也随着开笔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