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人可怜我,还不够么?”

傅北行站定,回头认真地看着蒋延洲。

蒋延洲也收敛平日一贯的吊儿郎当,语气严肃:“你自己也知道那是可怜,而不是她爱你,你就因为这一点要娶她,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装出来对你的可怜呢?”

姜笙那样的女人,年少时就对圆圆动手伤她,又怎么会大发善心去可怜他傅北行呢?

一想到这种情况蒋延洲更站不住了,急忙道:“老傅,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而娶她!我早该看出来的,你要是喜欢你会这么多年守着她不碰?是你不行还是不想?你连碰都不想碰她,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下去吗?你醒醒吧!她带着目的性接近你,这是算计,你栽进坑里还不出来,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相对比起蒋延洲的激动,傅北行就显得平静很多。

他摇了摇头,“我不缺心眼,我缺爱。”

蒋延洲目瞪口呆。

傅北行却一本正经,“即便她算计我又如何,如果这算计中能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亮,我愿意做那只不顾死活的飞蛾。或许你说得对,我不爱她,我想娶她仅仅是因为一个不甘的念想,以及在反抗我身上的枷锁。而她也不爱我,爱的只是我的钱,恰好,我这人除了钱一无是处。”

蒋延洲张了张嘴,一肚子想反驳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