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下脚步,李增枝嘴角微微掀起,可转过身的一瞬间,那一缕笑意顿时消失无踪,沉声道,

“自大哥听闻应天知府被人光着腚子被人掳走后,就大为轻视,说那位知府只怕是一去不回了,就算侥幸逃了回来,也是颜面尽失,无须在意!

所以,大哥不仅没有如数缴纳税银,前两日还还将上门催缴税银的应天府衙差给羞辱了一顿,

还说,若是应天府的那些后腿子再来,非得狠狠的收拾他们不可!”

“什么?那个逆子竟如此狂妄?竟敢将我的叮嘱抛诸脑后?”

望着豁然起身,眼角狂跳的父亲,李增枝似不以为意的说道,“爹,大哥不就是没如数缴纳税银,羞辱了应天府衙差么,为没甚大不了的,

用大哥的话来说,爹您是圣上嫡亲外甥,堂堂曹国公,他是圣上嫡亲外甥孙,曹国公爵位的顺位继承人,

咱家身为堂堂皇亲国戚,小小的应天知府能奈我何?”

“皇亲国戚?能奈我何?真真混账啊!!!”

李文忠脸颊直抽,昂首望天,长叹了口气,“驸马李祺,是不是皇亲国戚?招惹了那个疯那位吴学士,被竹板生生抽成了猪头,接连十余天戴着个黑鲨斗笠,遮遮掩掩的没脸见人,被圣上怒斥为鬼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