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银子开路,洪武三年开科取士之际,同年者何其多也?郁郁不得志的同年,又何其多也?他沈崇德,为何偏偏高看我一眼?

说来说去,还是常言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钱,别说鬼推磨,让磨推鬼都成!

别看他沈崇德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与咱们相比更贪婪,也更无耻!”

俗话说,我虽满身污秽,却见不得他人一身腌臜,此刻端起酒杯,满脸不屑的魏长空就是如此,

“所以,本县这杯酒可以喝,飞云你这三杯酒,也得喝,不过,却不是因他沈崇德而喝,他,不配!”

连饮三杯,酒劲虽然上头,但邓飞云的头脑,却并不糊涂,见魏长空对沈崇德极为不屑,顿时上行下效,满脸认同的附和道,

“大人说的是,即便没有吏部那位姓沈的贪婪无耻之徒,凭借大人多年来的政绩,便足以”

“政绩?”

邓飞云话未说完,便被满含嘲讽的两个字打断,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笑意的魏长空,用手中的筷子,依次指着几人说道,

“记住,有些话骗骗别人,行,但千万不能连自个儿也给骗了,这些年咱们干过什么,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咱们自个儿,必须得心里有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