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从树枝上起身,探头往下看去。

一个人型生物以一种倒插葱的姿势与树下的泥土进行了紧密的接触,而那一抹银白他至今为止只在几个人的身上见过,时间上距离最近的是某个放他鸽子的狡猾家伙。

“哎呦——好疼啊塔维纳尔!你为什么不拉住我!”

雅蒙从地上站起,扒下头上沾着的几片叶子,头也不回就仰着脑袋大声嚷嚷起来。

是的,塔维纳尔,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微风又起,散兵甚至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自己身后站着个人。

“终于,稍微可以不那么无所事事了。”他扶正自己的帽子,小团雀被随手挥开,这样,他就又是孤僻又刻薄的那个散兵了。

“我以为你会欢迎一下我。”塔维纳尔踩着无形的风站在树边,下面是嚷嚷个不停的雅蒙。

“寒暄就不必了,找我是为了神之心吧,怎么,被你的女皇陛下质询了?”

“倒也不是,那是博士的工作。”塔维纳尔缓慢下降到地面,把雅蒙的行李箱重新丢还给雅蒙,“只是想起你也在,看看老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