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离开后,崔维桢重新回禅房内作画。

他入住相国寺已经有十多天,叶蓁蓁担心打扰到他,只寄过一回书信,只是信件上的言语不能道尽一切,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回头得让洪知远回家看一看。

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也不妨碍他作画,只是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宣纸上哪里是什么首饰设计图,分明是画了一半的避火图。筆趣庫

图中男女,自然是他与叶蓁蓁,记录的画面,正是两人分别之前,双双衣裳半退,躺倒在床榻上的情景。

崔维桢:“……”

明知道周围没有人,他还是被吓了一跳,左右环顾了一番,才匆匆把半成品的画作收起来,脸上滚烫得厉害——都怪魏王,要不是他一直念叨着避火图,也就没这回事了。

崔维桢静坐着平复心绪,随手拿起佛经翻看,脑海里回放的依旧是画作上的情景,他开始坐立不安,视线不受控制地往画筒中瞄,眼神中有显而易见的挣扎。

许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丢下手中毫无作用的佛经,重新拿出半成品的画作铺在书桌上,笔墨挥就,栩栩如生的画作缓缓在宣纸上铺展开来。

叶蓁蓁还不知崔维桢已经突破底线绘画春宫图,今日洪知远奉命回来探视,她非常高兴,把新作的糕点让他带回去,毕竟寺庙中的饮食不如家中方便,若是饿了可以吃些糕点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