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眸光微沉,“先父已经在三年前病逝了。”

“抱歉,抱歉,都怪我不好,触及崔公子的伤心事了。”

本县童生秀才都有学籍档案,旁人李勋道不知道也罢了,崔维桢作为新出炉的案首,他还问这等低级的问题,就十分不应该了。

“老爷您都忙糊涂,夙兴夜寐,新秀才公们的学籍档案,怕是还没来得看呢。”

李夫人发挥了她贤内助的作用,笑嗔了李勋道一眼,打趣道,“天地君亲师,学政大人与崔公子先父是故交,如今又成了师徒,正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岂不是成了半个父子了吗?”

王学政这才脸色稍缓,“本官与维桢失去联络多年,前段日子才碰巧在礼房外见着,一时没敢相认,直到他中了秀才,得知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就是我故友之子。”

崔维桢拱了拱手,“没能第一时间登门拜访,是学生失礼了。”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王学政毕竟要监考院试,崔维桢没有第一时间相认,也是为了避嫌。

李勋道连连赞叹崔维桢高风亮节,“若是旁人与学政有关系,早就钻营巴结了,也就崔公子作风坦荡,凭借自身实力靠得案首,实在让人敬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