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见过漆尤流过几次泪了,但他这般失声痛哭却是头一回,他手上的动作停下,微微转头问道:“怎么了,哭什么?”

他的语气平稳,没有担忧,没有心疼,像是问一个路人一般波澜不惊,漆尤听到后更是难过。

左右他已经哭出了声来,便也不用再继续隐忍,他干脆放任自己痛快地哭一场。ъitv

褚飞得不到他的回答便也没有再问,有许多事其实不用谁来点破说明,当局者,又怎会真的无知无觉。

他是个务实之人,有些东西他一眼就知道自己要不起,便会在妄念滋生的那一刻干脆利落地将其斩断。

柴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和兽肉滋滋的冒油声将漆尤愈发小声的呜咽掩盖,漆尤哭到后来哭累了,他想着反正都要诀别了,何不再放任自己一把,于是遂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褚飞的背上。

褚飞的背脊宽广且富有力量,他的肌肉紧实且滚烫,只是这样靠着,便能令他这颗风雨飘摇的心安定下来,漆尤将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一滴滚烫的泪水浸入了褚飞的法衣中。

褚飞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却又很快放松了下来。

他没有阻止漆尤靠在他身上,只娴熟地翻着烤架上的兽肉。

待他将调料撒好,山洞中已满是烤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