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抱夏帮忙,稳婆们清理产房,血腥气让祈煊紧张到脸色发白,打从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苏芸暖的脸。

苏芸暖很虚弱,超长的产程对体力消耗太大了,虚汗打湿/了头发,白芷拿来干爽的软毛巾和抹额帮她护住头。

“屋子很冷。”祈煊说。

年纪最大的稳婆赶紧说:“皇上,清理好了就会让屋子里暖和上来,这会儿皇后娘娘产后虚弱,得歇息。”

“我就坐在旁边。”祈煊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威仪?

自己搬了个绣墩坐在苏芸暖的床头,伸出手帮苏芸暖拉了拉被角,从旁边拿过来干爽的毛巾给她擦汗,动作十分小心。

苏芸暖看了眼祈煊,轻声:“我没事,你去看我们的孩子了吗?”

“再也不生了,够了,再也不生了。”祈煊说着,眼圈泛红的他低下头,用额头蹭着苏芸暖的手背:“是我让阿暖受苦了。”

太医属的稳婆跟民间的不同,她们除了技术精湛外,见识颇广。

皇城里的官眷生产的不少,就算不是天天都有,那也是隔三差五就有大户人家的贵夫人临盆,更不用说是薛丁元会经常带着她们给皇城和皇城附近的百姓家里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