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攻打了一天一夜之后,娄樊人那股血性大概被消磨的七七八八了。

再大的愤怒,再强的战意,再滔天的悍不畏死,在看到满地的尸体之后,也会逐渐冷却下来。

昨日还在一起边赶路边谈天说地的朋友,今天就变成了地上冷冰冰的尸体,一切,好像都不真实。

这种感觉在热血上涌的时候并不会出现,可是当他们意识到无法攻破城墙产生退意的时候,就会变得越发浓烈。

“仗不能这么打。”

一名幕僚语气沉重说道:“之前大军气势如此,不打会伤及主帅威严,打,其实是被玉人夺了势的被动之举。”

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

那仇恨滔天那战意如虹,都是被敌人控制的,所有的势,都是敌人夺去了的。

“接下来当以稳为主。”

这名幕僚继续说道:“我们兵力雄厚,士气也没有真的低落到哪儿去,所以现在要做好万全准备,多造攻城楼车以压制城墙上的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