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幕深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您是好意,但并不合适。”

太子笑容浮于表面:“哦?容学士倒是说说,哪里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容慕深笑容不改,“您说要尽一份心力,如果尽一份心力,就是把大师请入东宫的话,那倒是简单了,相信在场的诸位,都会求之得。

方才大师说过,连皇上为他修葺庙宇他都不愿,而是选择自苦,又怎么会入住奢华的东宫呢?

至于说去见佛像,大师说处处有佛,佛也在心中,不必拘泥一座佛像。

天地万物,一切自有定数,众人皆有自己的缘法,太子若是觉得自己心烦气躁,性子鲁莽,倒是真该学着平心静气,不过,应该是向太子三师去学,而非向玉空大师。

莫不是,太子还有心入空门吗?”

“为帝王者,自当放天下百姓在心头,既能仁孝治天下,又能手刃残害百姓的恶人,一念佛,一念杀,太子若是一心向佛,只想把希望寄托在佛祖身上,自己没有一番作为,怕是不妥。”

南昭雪微抬眸,目光深遂。

这个容慕深,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