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这才寻了人去南家说亲,两家直接定了亲事,连日子都敲定了。

他微微颔首:“其实这样也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等死要强。”

江时突然一笑,神色懒倦,那笑三分凉薄,三分冷漠,还有几分自嘲:“我这身子,即便没有诅咒,也撑不过年冬。”

江婉人闻言,急道:“少爷,千万别说这种话。”

顾深琅身为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没有看过任何人能将生死如此置之度外的,江时谈论死亡时,就像是谈论今天天气,太过平淡。

“我最近在研发一种新药,可以延缓生命,定能让你安稳过个新年。”顾深琅坚定的说。

江时的病没有癌症,没有痨疾,但就是常年弱不经风,脉象一次比一次弱。

怪异的很。

常说对症下药,他没有症状能对,只能研发这种能吊口气的药。

江时似乎很累了,淡淡嗯了一声,便阖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