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心道:&ldo;这孩子一生惊险不断,鲜有太平的时候,我以为她受不得惊吓,不料危机关头,竟如此英勇?她叫我爹爹,可我这当爹的在十岁时候,不过是鼻涕虫一条,根本不堪大用,她可比我强的多了。&rdo;如此一对照,深为她骄傲。

他夸道:&ldo;好丫头,你用哪一招获胜的?&rdo;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ldo;你何必多问?害她又要想起那可怖之事了。&rdo;

缘会倒也不惧,答道:&ldo;他伸手抓我头发,将我提起,我用短剑刺在他心脏,这是沉折教我好几次的。&rdo;

形骸拍手道:&ldo;杀得好,坏人要杀好人,好人岂能束手待毙?而且形势所迫,咱们因此做错了事,谁也不能指责你。咱们习练武艺,所为就是防身。&rdo;这话看似在说缘会,实则在说他自己。

缘会微笑起来,眼睛闪着光彩,她原本一直怯生生、颤巍巍的模样,委实不算漂亮,此时却神采飞扬,好看了许多。

形骸暗忖:&ldo;原来她也是个小美人呢,心情一好,与原先那瘦猴子判若两人。&rdo;可一转眼功夫,缘会笑容褪去,又变得战战兢兢、满面惨淡。

这是,派若何从旁走来,见了形骸,道:&ldo;行海公子,你怎地一去这么久?&rdo;

形骸又将对安佳所说的话复述一遍,他深知派若何精明,曾在路上将此行遭遇设想得万分周全,连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对着水面反复习练过,语气自责又委屈,自觉十分逼真,只是毕竟心里没底。

派若何恨恨道:&ldo;好贼子,毕竟让他们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