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凯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市一把手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着,边努力笑着。Ъiqikunět

孙东凯的笑此时看起来很滑稽,看起来倒像是哭。

但他确实是在笑,似乎还在安慰着市一把手,似乎是“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要领导没事就好。”

孙东凯一边不顾自己的伤势说着,一边接着又一把捡起地上的伞,重新给市一把手撑起来。

市一把手脸上感动的表情更严重了,还带着赏识的眼神,伸手接过孙东凯手里的伞,接着另一只手拍了拍孙东凯的肩膀,然后对其他人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孙东凯被搀扶着上了那辆黑色轿车,轿车出了院子。看来市一把手是亲自安排人送孙东凯去医院包扎了。

然后,在总编辑的带领下,一行人上楼,继续他们的视察看望慰问工作。

“孙总真不幸。”我说了一句。

“孙总真幸运。”曹腾说了一句。

我看了看曹腾,曹腾眼里正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似乎在遗憾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没有碰上。

我突然明白了曹腾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