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令一手按着下巴的胡须,差点因为太用力给拽下几根来,他瞪着眼,&ldo;他……他……搬走了?&rdo;

一身的师爷点头应声,他瞅着自家老爷这幅样子,忍不住道:&ldo;大老爷,你这是何苦,借他不就行了?这位好歹也是恶人县的县令,不会没银子还给你。&rdo;

作为师爷,自家老爷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ldo;你懂什么?恶人县啊,他要去恶人县!&rdo;

&ldo;作为县令,他只要带着官印,这一路上有什么危险?虽说他没带仆人,但那帮子山贼盗匪,不会没点眼力劲。&rdo;师爷不解道,这多好的结善缘的机会啊!

&ldo;你懂什么?这路上是没什么事,但进了恶人县,他就出不来了!&rdo;钱县令没好气道,&ldo;早年我跟随叔父游学,增长见识,去过恶人县一次,你不知道啊,那地方杀良冒功只是寻常……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rdo;

师爷正听得全神贯注,却听钱县令不说了,他嘴角抽了抽,换了旁人这样讲话,他都忍不住一耳刮子抽上去,不过这是他老爷,只得忍了。

于是他问道:&ldo;那不借就是了?免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能因见先人而没了银子,我们也能啊!这理由好找。&rdo;

&ldo;不借不行啊,同僚借点盘缠,我都不借,你叫其他人怎么看我?&rdo;钱县令瞪他一眼。

师爷嘴角再度抽了抽,他娘的你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