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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是把女孩儿从人群里“拎”出来的,睡了四个月,又好吃好喝复健了一段时间后,青春期男孩的身高从一米七五直奔一米八,拎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女孩出人群不要太容易。

感觉像是盲盒开箱,垃圾里淘金子,林年随手一捞,一个出落大方,漂亮干净得让人想起雨后神社里红白巫女的女孩就被拎到了空旷的地方来。

女孩今天出门还真穿的是巫女服,肌襦袢,白色的和服内衣和外衣,宽松的鲜艳绯袴垂到露着洁净脚背的红纽草鞋前,长长的暗红色头发用白色的檀纸包着,麻线扎紧,头上顶着个黄皮鸭子给这个一米七出头在日本分明算是高妹的女孩蒙上了一层稚气未脱的感觉。

“我找到你了。”

这是女孩在被拎出来后写在笔记本上递给林年看的第一句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我找到你了。”林年伸手给这个女孩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肩衣的褶皱,但这对已经被挤成油条的女孩来说还是杯水车薪,被长时间拧麻花后这女孩全身上下都是皱巴巴的,他都能想到被人挤人时包裹在汗味中女孩小脸紧皱的痛苦一幕了。

“老弟,过来一下。”林弦忽然把林年拖开了,跟着红发女孩隔了一段距离,附耳在林年身边一边小声说话一边打量着不远处这女孩,“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上杉绘梨衣,我们应该算是朋友。”林年顿了一下说。

“未成年吧?”林弦也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