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坠,这桩糊涂官司也终于有了定论。

陆夭寸步不让,将钱落葵所有后路都封死了,启献帝即便想拉她一把都有心无力。

今日若是没有说法,显然收不了场。

启献帝无奈之下,将钱落葵交给闻讯赶来瞧热闹的德妃,只交代了一句要她先好生养胎,待到生产之后,再按罪名论处。

钱落葵也知自己这一步兵行险着有些玩脱了,忐忑不安之下等到了启献帝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周身仿佛坠入冰窖之中。

她想起谢朗临走之前嘱咐她的话,但凡这孩子在,她就能在。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小腹,不敢想象若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她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的安排,宁王妃还满意吗?”启献帝带着三分赌气的意味在里面,“还是现在就想赶尽杀绝?”

陆夭原本都准备告退走了,听闻这句话又回转回来。

“皇上这句话意有所指吧?”陆夭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势,“首先,指使当朝国师不是我的主意。其次,栽赃陷害储君也不是我的手笔,怎么现在反倒变成我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