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见过血和伤口,之前在北疆的时候,几乎每日都有受伤的将士来找她看伤,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可这伤换到了谢知蕴身上,她只觉呼吸都要停了。

宁王没有回头看她,只握了握她的手。

陆夭眼底泛起潮热,她低头狠狠蹭掉眼泪。

“你忍着点吧,不疼是不可能的。”陆夭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声音颤抖,“但上了药就会好很多。”

宁王听出她声音里显而易见的颤音,似乎背对着也能感受到身后的潮湿水汽,于是觉得在近乎麻木的疼痛里找到了满满的安慰。

“我相信你。”

陆夭“嗯”了一声,开始认真上药。

那种感觉不太妙,上药的时候一寸一寸重新审视伤口,就好像又重温了一次谢知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