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孙嬷嬷收走床上那块染血的白绫时,脸上流露出由衷的欣喜,跟一旁陆夭的惴惴不安忐忑心虚形成鲜明对比。

“王妃没骗过人么?我看你服毒欺君的时候挺熟练的,还以为是惯犯。”宁王好整以暇地束着发,嘴里不忘调侃。

说起来昨夜着实诡异,宁王用匕首划破小臂染了白绫之后,两人反倒自在了些,就像窗户纸终于被捅破的那种豁然。

“王爷为什么要骗太后呢?”陆夭确实有些想不太明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本意是想问宁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话一出口就被会错了意。

“王妃是在隐喻本王有暗疾?”周遭虽是漆黑一片,但却听的出来他语气不太妙,“王妃若很想圆房,本王也不介意成全你这个心愿。”

“来呗,我又不怕。”陆夭小声嘀咕着,她其实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破罐破摔。

反正从嫁进来那一刻就已经做好圆房的准备了。

但宁王显然不这么觉得,这个理所当然的口气让他愈发为之气结。

以往那些闺秀,虽然眼馋宁王妃这个宝座,但莫不都是畏他如虎。像她这样得寸进尺攻城略地的姑娘,还真是头一遭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