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平静的。

这是百里流年给儿子的答案,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谈不上有情也谈不上无情。

总之,就是那么一声。

百里乐人难得收起二世祖的做派,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低头抿了抿嘴皮子,扭头拍了拍老子的肩膀。

然后大踏步离开,步子还是那过去的步子,人还那个人。

但,下脚不再轻快。

百里流年缓缓看向儿子拍过的地方,一时间苍老了五十岁。拽过一绺头发,竟是顷刻斑白。

哆嗦的嘴唇动了又动,最后他低下头无声饮泣。这是这个在外威风八面的男人,第一次在无人的时候落泪。

其间的滋味,实不足与外人道。

内人,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