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忍不住呵呵,若是张家事发陈明玄就休了张若华,他又要说陈家不仁不义,反正嘴在他们脸上长着,谁也管不着他们想怎么比比。

就是因为有这种臭嘴的人在朝廷搬弄是非,才有那么多武将不得善终。

卢阳侯道:“虽然罪不祸及出嫁女,但张氏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堪为国戚宗妇,可陈国舅未在妻子最难熬的日子将她抛弃,乃是君子所为,怎么能上升到谋叛呢,这话可是要人命的,温侍中有证据才好说这些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虽然并不罕见,但有情有义之人为另一半放弃光明前途的也不是没有。

“陈国舅若是忠心,便该主动休妻,萧王身为国丈竟也不知提醒,可见是因为与南诏和蜀国皇室关系紧密,才有恃无恐!”左仆射唐大人说。

他的小孙女在宫里挨了打还被退回,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是尚书省左仆射,好歹也是可以再内阁参议政事的宰相,既然温侍中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必须补上一刀。

(左右仆射及两名中书令、两名侍中并为真宰相,中书令称右相,侍中称左相。左右仆射也称左右丞相。)

赵瑾瑜听的心烦,杀驴还得卸了磨呢,萧王昨日刚走,他们今日就跳出来弹劾人家,是在欺负人家不在朝堂耍枪弄棒?

太府寺卿耿大人道:“左丞相此言差矣,陈国丈戎马边疆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无凭无据议其忠心,岂不是让人心寒?”

紫宸殿还在唇枪舌战,陈琬琰却没了听的兴趣,转身回了文德殿,今日那温侍中这般下赵瑾瑜面子,刻意为难,无非就是欺负他年纪轻,想拿捏他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