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贞眼前一黑,浑身控制不住的发冷。

鄢廷骋竟然知道……她以为鄢廷骋被安神汤折磨成了那个样子。

整个人宛如痴呆一样,她便放松了自己的警惕。

为了维持在府上对鄢廷骋极为上心,悉心照料的模样。裴雪贞每隔上几日,便会到鄢廷骋的卧房之中照看。可是来了又不能那么快的离开,不然府上之人便会察觉她只是在惺惺作态。

可一次有事做,两次有事做,来的次数多了之后,裴雪贞便只觉得厌烦。

她面对着躺在床上,除了能够喘气,其它的地方和死人别无而至的鄢廷骋。再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只要实现,便能够飞黄腾达,那份怨念便是达到了极致。

无数次的希望想着,鄢廷骋为什么还不死。

面对着活人,她从来不敢真切地表现出自己的欲望,可是面对一个连说话都做不到的人时,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就是因着这样的念头,她对着鄢廷骋诉说了满腔的不甘和幽怨。甚至将自己本应该用一辈子去掩埋,永远都不要说之与人听借种生子的真相。

如果她知道,鄢廷骋从始至终都能够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那么就是将她满口的牙都给打掉,她也断然不会多言一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