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尔晴端着早膳进来时,见主子病恹恹的样子,心中还腹诽,姑娘装病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直到走进一瞧,发现榻上姑娘正瞪着被怒意染红的双眼,似乎要浸出泪来。

作为心腹,她猜到主子是气恼陆家人不肯体面退亲,赶紧安慰道:“姑娘宽心,夫人明白您的心意,就算是陆大夫人亲自登门致歉,夫人也定然不会松口的。”

“我当然相信阿娘会将人打发了,”谢晚凝握住尔晴的手,咬着牙流泪:“我只是恨陆子宴如此纠缠不休!”

尔晴吓了一跳,掏出帕子给她拭泪:“您别急,侯爷、夫人都如此疼姑娘您,只要您不想嫁,这亲事必然成不了的。”

谢晚凝也知道这个理,但她就是恼恨,就是急。

她恼恨于陆子宴的蛮不讲理。

凭什么只有他能敷衍她,辜负她,待她若即若离,待她忽冷忽热,待她犹如玩偶般耍弄,总是在极度的冷淡中时不时喂上一颗糖。

哄的她沉溺其中,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