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湾湾村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我没有任何高兴成分在内,因为我的家庭不愿供我读书。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母亲想要儿子想的几乎偏执。

可惜接二连三生下的都是女儿,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只能卖给其他人,换取赌资给父亲去赌场拼手气。

直到我十岁那年,母亲生下了盛楠,当她看到襁褓中的婴儿与自己理想背道而驰时,气的破口大骂。

医生告知她近几年不宜再生,他们只好消停一会。

本来他们打算像之前一样卖掉盛楠,我于心不忍,想方设法将她留下。

“妈,我听说女孩长大了嫁人可以要彩礼,这比卖掉赚的钱更多。就养她十几年而已,很快的,我可以带她。”

母亲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又用同样的话术和父亲协商,他们才将盛楠留下。

或许我这套理论让他们认为可以套用在我身上,对我的态度稍缓和一些。

后来我考上昌大,离开他们的魔爪,我又开始担心盛楠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