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眠已经从段澈和护工这里知道,陈暮术后出血是正常的现象,但是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吓得心尖儿打颤,连呼吸都乱了。

她从小杀鸡宰鱼什么没做过,对血腥并不像别的女人那么畏惧,但是看着一团团沾着陈暮的血的纱布,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无法想象陈暮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可是她什么都分担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醒着的时候,努力摆出笑脸,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一些鼓励他的话。

手术第三天,陈暮的精神状态相对好了一些,沉睡的时间没之前那么多了,江眠暗暗的松了一点气。

她给陈暮翻身,拿着毛巾利索的给他擦着身体,然后给他轻轻的按摩。

“阿暮,医生说你身体很棒,恢复得很好呢,说不定下周就能下地了!”

陈暮醒着,但没说话。

江眠已经习惯了他如今的沉默寡言,自顾自的说:“这几天你都没能吃东西,怪可怜的,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准备着,到时候段医生一放话,我马上给你端到面前来!”

她身体往前倾,看着陈暮的脸,陈暮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