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漫不经心的,显然不相信这里的人有这样的能力能和祁千户一战,然而风寒竹却明显感觉到了他视线之中对自己的过度关注,好像只要他下一句说一句“我来”,信德王就会很高兴似的。

然而风寒竹不是鲁莽的性子,以他的水平暂时还不能把人一击击倒,如果找不出一个人的弱点和破绽,那么在对方战斗实力非常强的情况下,他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出头的意义又在哪里?

所以风寒竹选择静观其变,那位泥鳅大哥酸痛的四肢对他耳语,“这位祁千户可真是不好惹,阿竹,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风寒竹挑起眉梢还没说话,他身后队伍里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此人正是季末,他对台上的信德王遥遥一拜,问道,“王爷,是不是只有指挥长可以和祁千户一战,我们这些喽啰没有这个机会。”

信德王认出了他,上次比试他和他弟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身子向前倾了倾,认真的说道,“当然不是,但凡有能力者都可以往上升,如果你赢了祁千户,我就让你做指挥长,还允许你向我提一个要求。”

“包括杀了他,”信德王随手一指,指向了站在他面前的风寒竹,似乎这种杀人游戏对他来说有趣极了。

风寒竹眼睛眯了眯,这下他可以肯定了,信德王对他是满满的恶意啊,真不知道是哪地方招惹这位祖宗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季末虽然想向上爬,但绝不会踩着自己兄弟的尸首,这是做人的原则,他扬声道,“我不会提那样的要求,但是我愿意挑战一下。”

季末朝前走去,经过风寒竹时听见他说,“小心,攻他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