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深海探险团的出发,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欧姆,并担忧着她的安危。与此同时,我也在一边照顾和治疗着病患,不断生产他们所需的药物和机械器官。一边替船团弥补各种缺失的工作岗位,以及加速解析“引力波通讯技术”获取等。

由于无线电波无法穿透那么厚重的海水,所以深海探险团已经杳无音讯了三天。甚至他们现在到底是生是死,我也毫不清楚。

每当我用“引力波探测器”扫描那块区域时,都只是能看到表面大型物体的基本轮廓。而无法分辨出各种细小的移动物体!

或许是我的技术掌握还不够高深,也可能是那里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干扰,反正我已丢失了他们的去向。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如同失去了什么一样,每当想起,就会不自觉的朝那个方向扫描一眼,以求能够发现他们的身影。

艾芙琳娜今天也上了呼吸导管,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但即使成了这样,她也在微笑的珍惜着每分每秒。

她叫我不用多想,并采用知性温柔的语气,来试图激励我。尽管我心如钢铁,不需要这种激励,但我也没有拒绝她的这份好意,而是像一位安静的听众一般,默默聆听着她的倾诉。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特别是感觉自己快要死时,就想将心中的许多话给倾诉出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事实上,隔离区中的很多病床前,那些垂死之人都会把细心照顾他们的我,当成了最后倾诉的对象。

他们会一直说,一直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最后在陷入昏迷前,还会出现各种幻觉幻听,并把我当作了他们弥留之际,最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