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芽叹了口气:“走之前,你不是让我多囤点货嘛,我妈带着为哥哥们囤了不少,等我们回来时,临淮市该知道的,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现在物价一天涨的比一天厉害,我妈说,好多人都害怕,会不会哪天又变成刚解放那会儿的万元大钞,驮一自行车钱都买不会一袋子米。

条件变难了,好多厂子发不起工资,开始拿厂里物资抵工资。

据说就咱市里最大的纺织厂,都快发不出工资了。

所以,原先上夜校的人,是为了混个文凭靠资历升职,最近也没心思来了。

我爸说,搞不好,等咱们这一批结束,夜校就要关门了!”

李校长是个真心为教育奋斗的奉献之人,夜校倾注了他不少心血,就像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要关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凌槐绿听李雪芽这么一说,这才察觉,班上的人似乎少了一大半。

李雪芽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你别看咱们班了,我们这还算好的,那什么修理班,已经直接解散了。

班上能上学的,就只有三个人,那班还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