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着身子,不时拿拳头捶打着心口,那撕心裂肺的绝望痛苦,叫人瞧着心酸不已。

裴观臣生怕她气得昏厥过去,忙抓住她的手:“凌槐绿,你气!你恨!你痛苦!就能改变一切事实吗?

你应该振作起来,想想你母亲到底是生是死,当年真相如何,难道你不想查清楚吗?”

凌槐绿没将事情说清楚,他也能从凌槐绿只言片语中猜出。

凌文海虽和他父亲不一样,不是科班出来的专业公安,这么多年,在公安局里耳濡目染,也是有起码专业直觉的。

双胞胎姐妹再相似,可赵秀华是他同床共枕的妻子,自己妻子有什么变化,他真就一无所知?

或许,凌文海早就察觉不对,但为了脸面,为了家庭,为了儿子,他选择默不作声将错就错。

事情过去太久了,久的他就算想拨乱反正,已经和赵秀华牵绊太深,早已割舍不开了。

“没有担当的父亲,不要也罢,”裴观臣柔声哄道:“小绿,你要振作起来,为将来做打算!”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让人信服的说服力,凌槐绿那颗乱糟糟的心,一点点开始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