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生气了,莲生。”萧景润那双镜片后的眼睛笑弯成了一抹浅浅的弧,温声道:“这里是妍珠的演奏会,不是由你胡闹的地方。”

秦肆坐在二人中间,脸色冷沉,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手腕上的腕表在水晶灯下闪着冷光,劳力士的珍藏款,沉闷的黑色,如同他整个人一样。

他看了下时间,起身离场,走到出口的方向,又转身道,“萧景润,莲生有句话说对了,不是每个人都要给你们萧家做狗。”

“人生下来就分成三六九等,不是你秦少爷的理念吗,怎么这个理念在我们的圈子里,又跟你相违背了么?”萧景润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闪烁的凌冽,却实在叫人害怕。

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外表温和儒雅的男人,两片凉薄的嘴唇,能吐出这样刻薄又直戳心窝子里的话。

他全身上下,无需任何装饰的加持,自带着压制全场的上位者气息。

场面一触即发,楚君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放下手机抬起头,道:“呀,这是妍珠的演奏会,哥哥们怎么吵起来了呢。”

“景润哥,我哥约你明天去网球场,他不让我跟着去,要不你跟他说说呗,带上我。”

他扬起招牌可爱的笑脸,赶紧跳出来给大家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