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灯重新亮起,不一会儿,又灭了。

外婆拎着两个开水壶,刚走出来,就撞上早已等在外面的卜萝。

高高的个子,跟电线杆似的杵那儿。

老人的表情微怔,手腕颤了颤:“不坐那歇歇,站这儿做什么?”

卜萝接过水壶,语气理性到刻薄:“等水。”

她刚要走,外婆轻唤一声:“阿萝”

卜萝的身体一僵,默不作声地看外婆苍老的脸。

卜萝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

双眼皮明显,长而浓密的睫毛像鸦羽般扇动。

和人对视时,干净到直击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