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果毅营冲出了关墙,越州城中大量的辅兵与青壮踏上了城楼。

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满了城墙。

战象的悲鸣、人类的厮杀、残破的战旗,讲述着人类诞生文明后最为原始、野蛮的主旋律,那便是杀戮。

城墙倒塌了,可南军依旧在。

就如同落余思彤,仿佛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将双腿从马尸下抽出,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长矛,攀上了战象的绳梯。

仰着头,余思彤用短矛刺向了上方异族的臀部,接连刺了三下。

血,与乱七八糟的液体,以及乱七八糟的东西,浇了余思彤满头满脸。

这就是战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用最锋利的武器,去刺穿敌人最脆弱的部位,用最卑鄙的手段,去守护最崇高的信仰。

余思彤攀爬到了战象背部上固定的箭围中,用短矛刺穿了一名射箭的异族喉咙,随即翻身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