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走了,将李文魁带走了。

至于是带到京兆府大牢,还是弄到城外直接宰了,齐烨没有丝毫兴趣。

他不是觉得反胃,而是想不通,想不通一些事。

阿卓已经走了很久了,齐烨一直坐在床榻上,仿佛对外界事物一无所知一般。

刘旺想了想,守在了门口,将门关上。

屋内只剩下了语棠,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悄声无息的为齐烨倒了一盏茶。

齐烨的瞳孔涣散着。

原本,他对官员,对上位者是充满了敬畏,嘴上调侃归调侃,却知这些人都是一个国朝的决策者,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

原本,他对朝堂,对君臣,同样充满了敬畏,就是这群人,打造了一个国家,一个国,一个可以庇护无数“家”的“国”。

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见到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面目可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