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贵喝了茶,就将摆在身旁桌上的宝盒拿给了红药:“好让大小姐知道,在江西南昌一带置产当是十分不容易,我走访了南昌一带的牙行,良田地庄买不着,只得挑了三个较为贫瘠的山林坡地,暂时能种些树木,养个年,便能种植一些当地常见的药材。”

沈昭嬑从盒子里拿了三张地契鳞册,鳞册上详细注写明了林地的位置,范围大小……一应手续齐全。

沈昭嬑将鳞册放回盒子里:“让你打听的消息可有眉目了?”

去江西置产是为了掩人耳目,主要目的还是想让陈宝贵,去南昌打听关于成王府的消息。

陈宝贵的面色有些凝重:“成王在南昌一带威严甚重,对地方的掌控极深……市井里的消息都很少,老奴不好贸然打听……”

沈昭嬑心中一下凝重了起来,成王在南昌一带经营数代,对地方掌控深,陈宝贵作为外乡人,贸然打听成王府的事,定是十分惹眼,毕竟成王是要造反的人,对外地人定是十分警惕。

消息定是不容易打听的。

“江西一带物产虽然丰富,却是山多地少,粮产也不丰,田庄地亩的买卖便是不多,也不应该没有……老奴不敢过分打听,但在购买林地时,听当地一个桑农说,成王在江西开辟了不少蚕桑场,许多人不种田地,靠着养蚕营生,或者干脆改种了桑树……”

沈昭嬑听得浑身恶寒,脑中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

陈宝贵说出了自己推断:“……老奴觉着,许多百姓以养蚕为生,许是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田地可以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