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跪在老夫人面前,给她捶腿:“老夫人这样信重她,将她送去二房,是去享福的,是她自个儿作怪,怨不得旁人。”

沈老夫人淡淡道:“置一张席子,便扔去城外的乱葬岗,家里有在府里当职的,一律打发到庄子上,你亲自跑一趟,便以我的名义,私底下给她家里八十两银子,也算全了多年的主仆情谊。”

吴嬷嬷早已经习以为常,眉头都没动一下:“还是老夫人慈心。”

沈老夫人叹口气:“我也不想,只是……张婆子不死,对二房来说始终是个把柄,将来指不定还要再生事端,老大若是知道,兄弟感情都要坏了,兄弟不睦,这是乱家之象,老大继承了爵位,无论如何也不用心,就是老二,只担了一个六品闲职,处处都要仰仗大房,我真真是没了法子。”

口口声声都是在为二房考虑,当真是慈母心肠。

吴嬷嬷一脸认同:“还是老夫人想得周全,只是刘大成那里,您看要怎么处理?”

老夫人的脸色便冷了下来:“要不是这个腌臜了心肠的东西,陈氏干的糊涂事,怎会全成了青词的不是?”

“可怜我的青词,乖巧又孝顺,却叫人泼了一身的脏污,被昭嬑误会掌掴,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我是真真心疼。”

“他不是酗酒成性吗?让他醉死在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