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金运繁入内,打起门帘就看到正在抚琴的金拂云,唇角带笑,打趣道,“今儿是哪里飞来的金喜鹊,让我们家大姑娘开了笑口?”

“大哥莫要笑话,前些时日我想岔了。”

她又是一通赔不是,金运繁自不会计较,反而趁着她好心情,说了不少近日京城的事务,“父亲说你的生意莫要在京城里铺得太大,这里盘龙卧虎,不是皇族,就是高官权贵,左右周旋,容易深陷囹圄。”

果然是好心情。

金运繁从前哪里敢这么提,金拂云与父亲金蒙意见相悖,一心削尖脑袋往京城里来,站稳脚跟,加上她的地位,自是更上层楼。

今儿听得金运繁这么说来,她竟然听进去了。

“兄长提过几次,我都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京城较溧阳更为复杂,恰逢我正在议亲,铺子之事先放放也使得。”

余成回到屋内,点了两个刚到京城,面目生疏的随身下属三丙四丁,二人长得普通,丢入人群就寻不到踪迹,“快些换身衣物,拿些贴身的家伙事儿跟我出门。”

三丙听闻,原本就细长的眼眸索性眯了起来,“老大,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