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不得秦庆东好脸色,他也不以为然,自去寻了个椅子,搬到姜曲胡床跟前坐下,低眉顺眼听候教导。

奈何姜曲风寒好些时日,说不得几句话,就又喘又咳,秦庆东素来不曾照管过人,手足无措,倒是宋幼安坐在一旁,又是顺气又是喂水,待王伯走到跟前,姜曲也缓和下来。

秦庆东见状,蹙眉道,“不行不行,我这会儿就给你们叫几个伺候的人来。”

说罢,就要出去吩咐春哥。

姜曲呼哧呼哧喘气,“二郎!二郎……”

秦庆东回身,满脸担忧,“先生,您再不想见我们,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无碍,你先坐下。”

可惜,姜曲身子不好,说一句,喘三息,宋幼安与秦庆东又相看生厌,沉默居多。

不到午间,外头来了车马,宋幼安听得王伯说来,方才起身告辞,“应是昨儿送我来的车马,先生不用挂心于我,活着胜过一死。”姜曲听得肝肠寸断,“是我知道的迟了,不然……”

“皇恩浩荡,王权之下,遵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