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看着裴辰抬头,欲要斥责时,一步上前,掌握主动权,“二哥是吃酒吃醉了?二嫂如此金贵,你一个大老爷们那一脚下来,二嫂还有活路?要不我遣人去请父亲、大舅三舅来评评理,你这行径使得?”

裴辰的“刁妇”二字,含在口中吐不出来。

他心道,这老四家的练得什么金刚腿,实在踹得疼啊!

裴岸听得宋观舟这么一说,也起了火,“二哥,你成日就这么待二嫂?她在你眼中竟是如此可恶?二哥,你是糊涂!淩哥儿、桓哥儿也一日日的大了,若不是贤妻在此,容得你一日日闲散度日?”

几个连问,裴辰听得很是颓丧。

“她若是那般好,怎就容不得巧儿肚里的孩儿?”

萧引秀此刻倚在宋观舟身侧,对裴辰要踹她也看得明明白白,心头凉了几遍,只有诸多心酸,哽咽道,“入了夏,雨水多,哪里是我使人泼的,她自个儿长了眼睛却不会看脚下的路,胡乱摔了,也值当你来骂我?”

说罢,看向一旁半臀在做鼓凳上的女子,“她从来也不是什么良妾,我就是卖了出去,也使得!”

巧儿一听,身子忽地滑落在地,规规矩矩跪在跟前,“夫人,是妾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