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白强压心中愤怒、懊悔与痛苦,他尽量保持镇定,却还是因恍惚两次从马上跌落。幸而未有大伤,只是浑身栽倒在烂泥塘中,很是狼狈。

临溪知他焦虑,一直尽心安抚。

“表姑娘几次三番抗争,才得以递了信儿到我家少夫人跟前,用我家少夫人的话说来,她心性坚强,必然还等着亲人搭救,表公子莫要泄了气。”

“好,多谢临溪小哥,是愚下怯懦了。”

期间小雨不停,许凌白再未走神,一直跟着临溪快速行进,午间时已能遥遥看到城墙。

哪怕是雨渐渐大了起来,二人还是一鼓作气,冒雨奔忙,快到城墙时,却见阿鲁带着个小一些的随侍,依在马车旁,撑着油纸伞候着,直到远远看到临溪二人,阿鲁才招手,“临溪,临溪,这里!”

临溪马到跟前,急停下来。

“阿鲁,你怎地在这里?”

“表公子可接到了?”往后一看,马上之人面容清俊,却浑身泥水,好不狼狈。

“接到了,这并是表公子。”